轉自人民日報

牧歸

馮武攝



起飛

馮武攝



制圖：張芳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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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

    草原上最美的花兒是格桑花，最美的姑娘是卓瑪，卓瑪就住在金銀灘草原上。70多年前，《在那遙遠的地方》從金銀灘草原開始傳唱。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海晏縣甘子河鄉尕海村就坐落在青海湖畔的金銀灘草原上。

    每當聽到這首歌，總會想象在青海湖北岸，鳥兒鳴囀，牛羊徜徉，青草綿綿向遠方伸展。牧民趕著羊群，從草原上緩緩走過。據說，當年在金銀灘草原的某個地方，曾放過露天電影。王洛賓和十七歲的卓瑪共騎一匹白馬，在夜色迷離中，躲開眾人，互相依偎在銀幕的背后。

    如今，經幡還在風中飄舞，佛塔還在岡頭肅立，金銀灘草原上的卓瑪不知道去了哪里。

    四五月間，別處或許已初夏。在尕海村，站在小山丘上遠眺，高寒地帶的草還沒有長出來。天很藍，云很白，灰色的草場還是一派肅穆。

    草原上的村莊不同于傳統意義上的“村莊”，三三兩兩地散落著稀疏的人家。鐵柵欄圍起各自的草場，一戶一院，村中205戶人家散落在２００多平方公里草原上，街坊四鄰這個詞似乎在這里并不適用。王洛賓的音樂中傷感在靜靜流淌，金銀灘草原就是音樂遼闊、悵惘的背景。

    在尕海，不容錯過的美景是每年七月，漫山遍野遲到的油菜花，一壟一壟在大地上蜿蜒起伏，鋪天蓋地蔓延在青海湖岸，線條簡單卻不單調，色彩單一卻不失斑斕。草原是潑翠潑綠，藍天白云伸手可及，空氣甜得沁人心脾，浮云般的羊群，棕黑相間的牦牛，星星點點地徜徉在青草和野花叢中。

    還有波光瀲滟的青海湖，近看若翡翠，清澈透亮；遠看似寶石，墜入一片深藍，天連水，水連天。青海湖古稱“西海”，蒙語叫“庫諾爾”，藏語叫“錯溫波”，均意為“青色的湖”。世代居住在湖邊的漢族、藏族和蒙古族，都曾賦予青海湖最美麗的傳說。

    比如，關于西海的傳說，大概是這樣的：老龍王有四個兒子，大兒子是北海王，二兒子是東海王，三兒子是南海王，惟小兒子無海可去，老龍王對小兒子說：“你若是王的子嗣，就去自尋一片海域。” 小兒子來到西北，折服于廣闊無垠的青海草原，于是匯集了108條河的水造就了偌大個西海，成為西海王。

    青海湖是藏族群眾心中的“圣湖”。沿湖的朝圣者，或單人徒步，或以家庭為單位，磕著長頭，用自己的身體去丈量全部旅程。

    遼闊的草原，賦予了村民們廣闊的胸懷，讓他們格外熱情好客。走進湖邊任何一戶院落，村民都會拉著你上炕喝茶。

    老村支書公木卻把我們拉回他家。賢惠的妻子打來一桶奶茶，一塊兒藏家饃，一碗兒奶茶，再來一勺酥油，這便是村里最好的招待。

    聊起現在的生活，老兩口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如今，三個兒子都外出讀書工作，大兒子大學畢業后在四川甘孜州工作，二兒子就讀于蘭州大學，三兒子在青海省交通職業技術學校上學。除了照看家里600只羊和50頭牛，老兩口如今最愁的，就是小兒子的就業和婚事。夕陽西下，老兩口趕著一群牛羊回家。風吹草低，耳畔響起熟悉的旋律??

    “我愿拋棄了財產，跟她去放羊，每天看著那粉紅的小臉，和那美麗金邊的衣裳……”

    小貼士

    怎么去：從青海省會西寧市出發，沿315國道行90公里左右到海晏縣西海鎮，再沿環湖東路60公里到甘子河鄉到尕海村。

    玩什么：青海湖自駕游，鳥島觀景臺上觀鳥。

    吃什么：牦牛酸奶，酥油，糌粑，藏家饃，草原野菇。